阿呐阿呐

[黑花] 落暮

  全文2k+,be预警,有人物逝世

  全是作者的ooc,有不妥的我立马改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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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风萧瑟,长沙的树叶黄了,落满大地。

     二月红的旧院中,厢房里,床榻上。黑瞎子躺着,他睁开眼睛,只能见到白光无法看清任东西,西、平日里戴的墨镜放在床头柜上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命数已定,他看透了太多、经历了太多、但他唯独放不的只有解雨臣,纵使解雨臣倾尽全力,费尽千辛万苦,寻找能够治疗他眼睛都方法,可终是无果。

        黑略子握住躺于他身侧人之手,他侧过脸想看看清身旁人的样貌,但仍是一片白光无法看清。他轻声唤了声身边人“小花.花儿”身旁的人没有应答。回应他的是翻入他怀中的人。黑瞎子黑瞎子揉了揉怀里人的脑袋亲吻了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   解雨臣睁开了眼睛,抬头望了望黑瞎子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恶化到有些许恐怖了。他的心仿佛被刀剜了一般,疼得痛彻心扉。他想用手轻轻触摸他的眼睛,却发现他的手被人握住,握法挣脱。

       解雨臣红了眼眶,他已经哭不出泪了。

       其实在夜里他一直未曾合眼,他怕睁眼的时候摸到的是已经凉透了的尸体,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,于是眼泪止不住的流。黑瞎子就躺在他的身旁,他无法哭出声来,连抽泣的幅度也是微乎其微。他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,拼命的控制住自己。直到后半夜他哭干了泪水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黑瞎子想看清怀里人的容颜,却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了。他抚摸着怀里人的脸庞说“小花,我想听你唱戏了。”

 解雨臣的嗓子已经有些许哑了,他轻咳了两声,想抑制一下自己的情绪。却还是被人听出了端倪。“小花,算了,别唱了,还是陪我说说话吧!”黑瞎子勾起了嘴角笑了笑。见他这个反应,解雨臣翻了个身,蜷进了他的怀里,将头埋在她的颈窝,一呼一吸之间呼吸尽数吐在了他的耳边。黑瞎子松开了他的手,揽住了他的腰,轻声道“小花,你穿戏服的样子特别好看。”谢雨辰没有作声,但一字一句都收入了他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黑瞎子这一生听过了太多的九门故事与兴衰,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,他活过,爱过,存在过,在这个时代,在这个世界活,了百年,他看到了太多,看清楚明确的知晓如今命数已定,无力回天。

      “小花,我想看你再穿一次。”黑瞎子吻住了他的眼角,他特别喜欢吻解雨臣的眼睛,仿佛这样能够看见他那双动人的眼眸。

      “好。”谢雨辰轻碰上他的嘴唇,便分开了,起身脱去长衫去换戏服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解雨臣整理好了衣袖。

      他走到了床前没看黑瞎子,他本想唤黑瞎子一声,让他看自己一眼,想了想,满足他的愿望,为他唱戏。

      水袖起落,一曲终罢。

      从谢语花从开口到结束,至始至终他都未曾看黑瞎子一眼他不敢看,也不愿看,他害怕看了之后他将无法再将这部戏唱下去。毕竟戏开场了,便不能停,戏得唱完。

     解语花挽起了衣袖,走到了床前,低下头轻声叫他“瞎子。”

 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   解雨花将手轻轻抚上他的脸,胡茬有些冒出来了,他就这样亲了下去,亲,的时候倒不觉得胡须扎到他,于是他便虔诚的吻上了他的鼻子,再到脸颊,再到额头,最后到了眼睛,他有些不敢碰了。他看着眼睛周围的伤痕,他抬起手,收为掌,覆上了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解语花深吸了一口气,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终是抵不过悲伤,跪倒在地。他双手捧上了他的脸,亲吻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那样的虔诚,眼眶已经红了,泪水却已经流不出来了,他没有声嘶力竭,只是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
       平日里他是温润如玉的解雨臣,是说一不二的解老板,他不曾表现出激烈的情绪变化。但是在黑瞎子这里他是鲜活的,有喜怒哀乐会哭会笑会同他打闹,会同他一起翻云覆雨,吐露出最真实的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但如今他失去了这样一个能够包容他一切的人,他只能把自己缩的更紧来面对那些险恶的人和事。

       渐渐的他有些无力,他趴在了床边,握住了黑瞎子的手,呼吸渐平。

       

  慢慢的,太阳移到了西边的天空,透过窗子洒进了房间,洒在了解雨花的侧脸,洒在了他的戏服上,耀眼闪耀。

      他睁开了双眼,身旁人的体温已经凉了,手里的手指也有些发硬,他有些舍不得松开,仿佛这样还能留下些许余温。他的腿已经麻了,有些许难受,解雨花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感到舒服些许,抬眼看向了窗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庭院里树叶枯黄落满大地,他打了个喷嚏,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戏服,想到或许这就是命数,他松开了黑瞎子的手,站起身来环顾四周,这不是二月红的卧室,而是他曾经做徒弟时候的卧室。平日里回到长沙,他会住在二月红的房间里,仿佛这样可以获得些许来自师父的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如今他立于房中他才明白过来,不过一切都是自我慰藉,不过一切都是假象。二月红已经走了,所以他住进了他的房间,而如今瞎子也走了,只剩下他一个人和空荡荡的房间。黑瞎子没有什么遗物,对于他来说,他此生最珍贵的应该就是解雨臣这个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偶然间他发现床头柜上的黑色墨镜。对!还有墨镜。他脱下了戏服,换上了之前的长衫,走到了床头边,他拿起了眼镜戴上,对他来说并不合适。他走到了镜子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,视线模糊,还有些许的不真切。

       他很少戴墨镜,戴上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黑瞎子戴墨镜的画面,但当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,发现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影子。他许下了眼镜,将其重新带回了那个人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他看着眼前的一切,眼眶发红,却已经哭不出什么眼泪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出了房门,走入院中。秋风有些寒冷,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哆嗦,他就这样俯首而立站在风中,任凭那树叶落下,落在他的肩头,脑子里想的却是这百年间的故事。齐家早已落幕,黑瞎子帮助齐家完成了最后的事,但解雨臣还需要挑起重担,延续九门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太阳已经逼近西山了。他才转身回屋,身体有些冻僵了,他走到了桌旁,提笔想写些什么,终究还是放下了笔,想了很久,他还是拨通了吴邪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“吴邪,来……趟长沙吧,瞎子他……走了”说完这句话解雨臣又想哭了,他迅速挂掉了电话,回到了房间,躺在了瞎子的身旁,盖上了被子,同往常一样,与他同床共枕,他阂上了双眼,哑着嗓子说“瞎子,晚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只是这一次无人应答。

 

  太阳已经落下了,风变得更大了,将窗户吹得呼呼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解雨臣的嗓子已经哑了,他说不出来话了,而瞎子也再也无法唤解雨臣一声“小花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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