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呐阿呐

致郑先生的一封信

双作家 新人作家树X和前辈作家圈

  

 梗源自音乐剧《粉丝来信》,借用的部分语句与剧中台词一致

但是与剧情没有太大关系。

如有不妥我马上删。

 

先生亲启,我是均朔。

事已至此,我想您该是认出我了。

 我已经踏上了归国的船帆,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,残月当空,风声淅淅,天气渐寒,您一个人在那边可安好?要注意身体,莫要沾染了风寒。

越过大海,我背井离乡,身伴无人,每当我回想起与您待在一起的日子很是想念,可我还是想问,那里是我的容身之处?是故国故园里的美景还是写作社?但是到现在我仍然不知。世道太乱,我们谁也无法左右舆论的倾向,那些反动派对我们的批评,已让我无法承受,所以我选择了逃避,这是懦夫的行为,但是我无能为力。我曾问过您“文学真的可以拯救一个人吗?”您说“当然,我也是被一封信拯救过的”我说“我也是。”不过您从未提过那封信是什么,后来我才知道,那是一封粉丝来信。

抱歉的是,我曾阅读过那封信,请恕我的无礼,那是在我为您整理稿件时无意间发现的,您就压在您的书下,我当时好奇,便拿出了那封信,署名是一个熊猫头的简笔画,实在有些鲁莽,但我想告诉您的是,那是我亲笔写下的一封信,我刚来写作社时所写,您的作品,实在是让我敬佩不已,爱不释手。那时您已是炙手可热的作家,您有着无数的读者和粉丝,您是大前辈,我只是个刚开始写作的学生,我迷茫不已,在那时候,我阅读了您的文章,浅陋的我恰巧读懂了您藏于文章中的心事,于是我写下了这封书信,希望您能看见,与我产生共鸣。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琴瑟和鸣,我曾妄想与您并肩,或者成为和您一样有着影响力的作家,去改变世人的思想,拯救世人,拯救这个混乱的世道。直到后来发现世人早已无药可救,我也曾妄想与您成为挚友,但是那是痴心妄想。

我开始专心致志的写作,我接近您,帮您做些小事,为您着你,为您准备茶水后来向您询问问题,为您校对文章,我越发的发现了我们之间的联系,,我开始不断的向您寄送稿件,仍然是留言熊猫头,您也同我回信,会在信后画上一个圆圈,至此,我们建立起了亲密的练习,我开始模仿您,好像这样子可以离你更近一点,后来我才发现,我并不是想成为你,而是想要与您并肩,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干出一番事业。

我开始拜读先人的著作,开始向出版社投送稿件,世人评论说,我有您的影子,甚至有些批评将我和您的著作作比较,我清楚的知道我与您的差距,但是我仍然庆幸我与您的名字出现在一起,即使是批评。

随着我在写作社的时间越来越长,我发现写作社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特色,我开始改变自己的写作方式,重新去写作,去寄送稿件,可是,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所做的文章。那天,您问我“均朔你会写出什么样的文章呢?”我说“我现在写的文章还不太行,就不拿给您看了”但是我的心头为之一振,我一时分不清哪那是现实还是梦境我是从未想过您是如此的的温情,你还是不断地问我,甚至提出帮我修改文章,我给您拿我写的文章,您为我修改,还手把手的教我写文章。您就在我的身旁,手中握着笔,在圈点勾画,您的呼吸吐露在我的耳边,那是如此的近,仿佛咫尺之间,触手可及,您叫着我的名字,让我回神,然后再用笔敲打了我的脑袋,我的心跳加速,努力不去想别的,仔细去聆听您的话语。

我贪恋您的温柔,于是不断地写文章给您看,无独有偶您将我的文章发表,却只字不提您的功劳,慢慢的您替我发表的越来越多,我成为了那所谓的“新星”。

我清楚明白的知晓自己的不足,于是开始沉心静气,厚积薄发,创作了一部新作,其间您帮助了我很多,我虽然名利双收,但是也清楚明白的了解自己的不耻之心。大概是从您一开始给我的回信,对我的温柔以待,让我萌生了这一念头,到后来的触手可及的距离,我深知自己的无理与不端,也知道,自己对您,不只是爱慕,还有占有……

 新作发表后,我又开始以熊猫头的名义给您写信,其中我表示了对“均朔”的赞赏,和对您的爱慕,或许您觉得只是粉丝对于偶像的爱慕,您只是给我回信道“谢谢你的喜欢”和一些赞赏“均朔”的话语,这些话语让我有了一丝慰藉,但我知道,以均朔的名义向您表达爱意,那是我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愫,我只能把它揉烂在肚子里。我仍未放弃同您写信,但我不再表达明确的爱意,而是同您分享生活中的琐事,好在您也同我回信,让我在这迷茫的生活中,充满了些许光亮。

棋元,不郑老师,请您相信我,新作出版后有人扒出来您对我的指导,于是制造舆论说我想取代您,但那是些无须有的罪名,我的为人您该是知道的,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,请您相信我!那些人分明是在嫉妒我们的才华,那些人说着伤人的话语,您心思细腻,予以回击,可都是徒劳。他们反而说了更多的风凉话,他们说了更难听得话,您开始酗酒抽烟开始了萎靡不振。

借此,我又开始以熊猫头的名义写信,来安慰您,我在心中只字未提均朔,可您在后续的回信中,却在不断地称赞他的天赋与才华,说她的文字给予您慰藉,在情感上甚至产生了共鸣,您说的文字给您有与他相似的地方,我开始慌张了,还未等我想好该如何向您回信时,我先得知了您得了癌症的消息,您开始咳血,开始乏力。

那天,您无力再写作,在办公桌上趴着睡着了我替您搭上了外套,收拾您得稿件,无意间我发现了您正在同熊猫头写信,我的不耻之心在作祟,让我没忍住去翻阅了信件,您在心中写到您已命不久矣,无法再回信也无法写作,更无法再回应任何的感情,我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,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,我望着您因疾病而消瘦的脸颊,本就瘦弱的身体变得更加弱不禁风,我忍不住轻抚上了您的脸颊,您轻微的动了下,我怕被您发现,放下了稿件然后落荒而逃。到了下午,您叫住我,让我为您寄一封信,地址是我家,姓名是个熊猫头,我拿着信件,不知如何是好,我浑浑噩噩的走出写作社,我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,在哪里,我打开了那封信件,信中的内容与之前无异,我将它放在我的上衣口袋,至始至终,我都未曾寄出这封信。

后来,舆论的攻击更加厉害,我们无能为力,您总忍不住去看那些平论,您又因此,有些难过伤了身体,祸不单行,你的作品也开始受到抨击,您不在受人追捧,开始被人污化,您开始抑郁,写作也有了些许发丧,不在阳光向上,这让那些舆论直指于您的创作,我们不在写作开始寻找新的出路。

可是,写作是您的命,您不断用酒精麻痹自己,沉醉于烟草的香气,我也开始无所适从,我在自己拿小的可怜的房子里,不断地翻阅你给熊猫头寄的信件,我承认我是偏执的,可是我对您,是真心的。

至始至终,您对于我就如同神明,我不敢亵渎神明,您如同现实中的那束光,穿过黑夜和阴霾,射到我的身边,您是如此的耀眼闪亮,我本是一个无名之辈,如若没有您我无法熬过寒冬,面对困难,您不仅教我写作,还为我资助费用。您这一生四十余载,未婚,无人照顾,以至于您病死与家中,无人知晓。倘若不是我去您家,想去坦白真相,我便是那个熊猫头,您的死亡怕是会无人知晓。

我很贪婪,以至于我抚摸上您的脸颊时,您虽已冰凉透骨,可我还是吻上您的眼角,你的那双眼睛看向我时,温柔清澈让我沦陷于您的温情,您对所有人都温柔以待,可我依旧认为我是那最特殊的一个,毕竟,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的到您的教导,去您家讨论写作。直到吻住您的嘴角时,我突然意识到,我好像拥有你了,我好像亵渎了我的神明。

对不起,郑老师,请原谅我的无礼与自私,即便如此,我仍想说,郑棋元,我爱你,是徐均朔在爱你,不是熊猫头那一个笔名在爱你。

当无人像我投来关注的目光时,是您用清澈的眼神和温柔的话语鼓励了我,是您不计得失为我发表文章,圆了我的梦想,从此我的生命被您赋予了希望。

我安葬与您的躯体与南山,在那之前我收拾了您的遗物,我发现了一张纸条:

“均朔,原谅我的自私,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,我的身体和年级是无法逾越的鸿沟,舆论的评价我无法忽视,你是不可多得的新星,我这一生,没有钱财,唯一能给你的只有带你领略文学,并创作文学,我无法给予你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,你是纯粹的,不该被我玷污,对不起均朔,原谅我的自私。”

我将这张纸条收于我的上衣口袋,带着他踏上了归国的船帆。

您死后,舆论未停,甚至有了暴力活动,我无法忍受,决定归国。

如今,旅程过半,故国也混乱不安,我相信因果轮回,终果报应,所以,郑棋元,时候到了,我该来找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徐均朔绝笔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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